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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已入了春,可这地方本就阴凉,这一盆水下去,她也是禁不住的打了个寒颤,然后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来,眼前的是徐景恪。
她被吓了一跳,正要做些什么,却发现自个的手脚都被死死捆在木头做的架子上,难怪她竟是动弹不得分毫。
“可算是醒了。”徐景恪往前走了几步,用手中折扇去挑她下巴,却被沈昭禾厌恶的躲开,“堂堂大齐端王殿下,背地里竟做这种肮脏事,同阴沟里的老鼠又有何区别?”
之前听谢江清说端王是这一切背后之人,她虽信,可也只是信了七分,如今亲眼在这儿见着了他本人,那也就没什么话好说了。
听了她这一番唾弃的话,徐景恪倒也不觉得生气,他自从动手沾染了这些事情开始,就已经对自个有了清晰的认知,他可不算是什么好人。
所以别说是沈昭禾这三言两语,即便是她的话说得再难听几分,他亦是无所谓的。
“你早便知晓殿下的计划,为何还要将我带走?”那盆水虽然冰凉彻骨,可却是是让她在最短的时间里头清醒了过来,冷静了之后她很快想到了奇怪之处。
徐景恪有些意外的看向她,“沈奉仪如何知晓本王早已洞悉五弟计划?”
他方才可是什么话都没说啊。
沈昭禾瞥他一眼,轻声道:“我在破庙中没待多久便觉得昏昏沉沉,仿佛随时能睡过去一般,即便是用手一遍又一遍的掐自个也没有用,若不是吸食什么致使人昏迷的东西,绝不会如此。”
“可那破庙本就并非密闭之所,有一堵墙都被水冲垮了,若是点迷香之类,怕是还不到我跟前就被风吹散了,那你若不是在轿子上动的手,便是在驿站动的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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