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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李煦眼带笑意,同样饮尽了杯中的酒,道:“沈大人太客气了。”
他近来心情也不错,有母后在中间斡旋,他与景德帝的父子关系不说恢复如初,却也缓和了许多,如若不然,今日留下来替景德帝招待百官的,就不会是他一个人了,说不定还要让燕王也掺上一脚。
身为太子,并不是每个来参加宴会的都能被他敬酒一杯的,大部分都是对方喝,他不用喝,也就是沈伯文颇有才干,被他看在眼中,再加之上次赈灾事件相处出来的情谊,才喝了这杯酒。
旁人不知其中内情,见沈伯文能与太子对饮一杯,不由得心生羡慕。
宴席上不是什么好好聊天的场合,李煦同沈伯文简单说了几句话,便走开往下一人面前去了。
沈伯文心下松了口气,也乐得自在,准备去寻谢之缙说说话。
就在此时,忽然从殿外走进来一个脚步匆匆的内侍,瞧见太子便是眼睛一亮,赶忙走近,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,方才还笑容温煦的太子登时便面沉如水,脸色难看极了,将手中的酒杯搁在桌上,对百官道了声失陪,便离开这里。
看样子,仿佛是往后殿的方向去了。
沈伯文站在原地没动,垂下眸子,陷入了沉思。
“在想什么呢?”
耳边传来谢之缙的声音,他抬眼看过去,见对方双手负在身后,面带疑惑地看着自己。
沈伯文摇了摇头,语气极轻:“在想方才之事。”
方才之事,自然便是刚刚那个内侍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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