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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德帝哂笑了一声, 不置可否地接过方子, 没看出有什么问题来了, 又交还给他,安顿他收好, 面色忽然严肃起来:“朕的病情,不能透漏给旁人知晓。”
“陛下放心!”
刘用赶忙跪了下来,“几位娘娘和相公们来问, 奴才只说您是太过劳累, 想要休息。”
“嗯。”景德帝点了点头:“起来吧, 朕知道伴伴的忠心。”
这理由自然瞒不过那些有心人, 没人能被这种理由糊弄过去,不过景德帝和刘用自然也不是为了让他们相信,只是借此表达一个态度罢了。
——那便是皇帝不想让他们知道内情。
不管旁人信不信,但只要能当个挡住他们窥伺他病情的由头就行了。
刘用头上都冒出了冷汗,跟他反应相对的,景德帝却笑了笑,掀开身上的锦被,脚踩在地上,站起身来。
刘用正要过去搀扶,就听他忽然道了句:“刘伴伴,你知道朕梦见谁了吗?”
这话问得没头没脑,不过刘用伺候景德帝这么多年,自然明白在这个时候该干什么,于是他像个合格的捧哏,一边示意太监宫女们去把洗漱的热水端上来,一边道:“奴婢不知,还请陛下赐教。”
“朕梦见宸王了。”
景德帝不开口则以,一开口惊人,这大热的天,刘用在听到这句话后硬生生出了身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