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撰就不会过去。
现在店里除了他们这一桌, 并没有其他客人,因而张修撰说起话来也半分不加掩饰。
给自己倒了杯酒,美滋滋地啜了一口,便眯着眼睛道:“沈延益啊,这运道可当真不好。”
说的就是沈伯文被调派到南阳府这件事儿。
另外一个身形有些粗胖的同僚闻言也附和起来:“谁说不是呢?要是没这一遭,他在兴化府待到任满回京,是不是又能升了?”
言语中似乎还有点儿可惜的意思。
不过这可惜之中到底有几分真心实意,在座之人都听得出来,不由得笑了起来。
“可惜了,南阳府那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。”一个熟知内情的人吃了口菜,冷笑了一声,便卖起关子来。
张修撰不由得好奇地问道:“松源,这是怎么说?”
原来卖关子的这人便是先考上了庶吉士,又在散学考中留在了翰林院中,正式成为翰林的赵松源。
他与沈伯文原本就不对付,再与张修撰相识之后,可不就投缘起来了。
只见赵松源听罢便殷勤地替张修撰倒了杯酒,然后才道:“张兄,我家前两天才从人牙子那儿买了两个下人,听人牙子说都是从南阳附近买的,便宜得很。”
他刚入翰林院时间不长,跟沈伯文不一样,还需要捧着张修撰。
不等他往下问,就继续道:“听他说南阳那边现在十室九空,治下压根儿就没多少百姓了,能走得动道的,不是出去逃难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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