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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话音刚落,姜大郎等人一听他们两个有事要说,赶忙一股脑儿地都避了出去,把地方腾给他们。
见帘子落下,左宏吉费力地坐了起来,呼出一口气,道:“禀大人,学生曾经观察过,私矿上产出的银子,并不完全是由黄同知与秦千户占有,有相当一部分的产出下落不明,矿上的看守大部分都是黄同知的人,秦千户应当并不知晓。”
沈伯文听罢,面色不变,见他说得费力,主动替他倒了杯水递到他手里,问道:“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?有何凭证吗?”
左宏吉接了水谢过他,顾不上喝,面上有点苦涩,摇着头道:“学生没什么证据,只是在矿场中干了这么几年,能粗略估量出来每年的产出大概有多少,加上您上次来看我们的时候提到过,从黄秦两家搜出来的银子总共有两万两,两相对比下来,至少还有五万两的银子不见踪影。”
他情绪有点儿低落,可能觉得自己没有证据,只是凭着自己的观察与估算说这些话,沈伯文也不会相信,只会觉得匪夷所思,声音便也逐渐低了下去,不由得苦笑了一声。
沈伯文却没有笑,右手搭在椅背上,敲击了几下,才开口道:“我信你。”
这句话一出,左宏吉猛地抬起头,不敢置信地道:“大人,您,您真的信我?”
“信。”
沈伯文没有停下右手敲击扶手的动作,沉思了片刻,对上左宏吉灼灼的视线,沉声道:“原本我也不相信,黄林与秦镇二人在兴化谋划多年,只搜出来两万两。”
不过这只是沈伯文先前的猜测,而真正让他先加深了怀疑的,还是黄林面对审讯时的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