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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学生,学生先前有幸拜读过您的文章,给了学生极大的启发,尤其是那篇《劝学》……”
“除了文章,学生还临摹过您的瘦金体。”说到这儿,这个名叫薛允中的举子不好意思地顿了顿,才继续道:“只是临了一年多,也只学到了几分皮毛……”
沈伯文听到这儿,心里已经明白过来,薛允中这般激动,应当不光是见到主考官,见到座师这个原因,看他这般真情实感,恐怕还是仰慕自己才学的人。
他笑了笑,温声道:“习字一事,并非一日之功,长久练下去,定然有所收获。”
“是!学生明白了!”他话音刚落,薛允中当即便连连点头,出声应下。
时间有限,沈伯文便转过头对身侧的唐阔道:“去取箱笼中的东西过来。”
唐阔一听这话,当即明白自家老爷说的是哪个箱笼里的东西,哎了一声,就告退出去。
没有让包括仲煜在内的剩下四位新举子们干等着的道理,薛允中往后退之后,沈伯文便与其他几人说起话来。
或是鼓励,或是夸奖,亦或是在文章上指点几句,将几个初出茅庐的举子们说得个个面上尽是激动之色,好半天都平复不下来。
无论是榜眼,还是翰林院编修,亦或是乡试主考官,无论沈伯文的哪个身份,都是这几个新举人们仰望的存在,并不是谁都像沈伯文当时那般,面对范学士也心态平稳的,对这几个人来说,当下得他几句点拨,原本就激动的眼神,更加激动了几分。
只觉得恨不得现在就去春闱考场上,考中进士之后,跟着座师一道,将满身才学都贡献给大周,到时做个好官,造福百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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