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而是被这个小家伙儿给闹醒的。
周如玉也醒了,无奈地跟小家伙对视,黑葡萄一般的眼睛中满是无辜,还用小手扯着他阿娘的衣袖,咿咿呀呀地不知在说些什么。
把周如玉逗得笑出了声,因为没睡够而产生的那点儿闷气也消散了。
见他们母子二人都清醒了,沈伯文便道:“厨房的早饭应当做好了,我等会儿出去,让晴娘给你端进来。”
“好,谢谢相公。”
沈伯文笑了笑,又伸出手摸了摸霁哥儿的小脑袋,引得小家伙又想站起来去够他的手。
只不过他坏心眼儿的阿爹见状就把手收了回来,不给他够到的机会,霁哥儿站不住太久,一屁股又坐回了被褥当中。
惹得沈伯文与周如玉都笑了。
收拾齐整,去厨房用过早饭,告别家人们,沈伯文去了翰林院。
这一年来,景德帝没少叫他过去西苑,不是写诏令,就是下下棋。
倒不是只叫他一人,只不过他去的频率要比别人高一些。
长此以往,他倒是也知道了不少关于朝廷之中的事,比如哪个地方出了贪官污吏,被御史弹劾了,又比如哪个地方大旱,导致颗粒无收,遍地饿殍,哪个地方又发了水灾,百姓们流离失所,边境也没那么稳当,最南边的镇南王不太安生,大戎前两年花了大价钱换走了他们的亲王,倒是安稳了一段时间,最近则又有些异动。
也正是因为这段伴君的经历,让沈伯文清楚,大周其实与古代的任何一个朝代在本质上都没有什么区别,到底是生产力低下,稍微一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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