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问他:“我看你像有什么事儿的样子,怎么了,家里有什么事吗?”
“这倒是没有。”沈叔常顿了顿,才继续道:“我从家里过来的时候,看见爹好像喊二哥去正屋商量什么事儿……”
随即,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,“大哥啊,我也没什么别的意思,就是好奇。”
听到这儿,沈伯文了然,爹把老二叫进去,应该是在说关于实验火炕的事情。至于为什么找老二呢,估计也是因为老二是这个家里负责体力活儿的,等实验成功了再告诉家里的其他人,要是失败了,也就没必要说了。
老爷子自有他的道理,现在没告诉老三,沈伯文也不好从自己这儿说出去。
但沈叔常跟原主关系一向不错,他清了清嗓子,沉吟片刻,道:“可能是关于昨天晚上的事儿吧。”
一听可能是关于昨天晚上的事儿,沈叔常更加觉得一股辛酸从心底涌了上来,眼巴巴地看着沈伯文,委屈地道:“大哥,二嫂昨天那些话,你也听见了,但是弟弟是什么样的人,你也是清楚的,我可从来都没有占二哥便宜的意思。”
男人这有些话,不能跟媳妇儿说,但是却能跟感情好的大哥说。
尤其是,他是真心觉得自己冤得慌的时候。
看着对面的人因为常年做木工活儿而变得粗糙的大手,再加上脸上委屈巴巴的神情,沈伯文忽然想到了自己在现代的发小,忽然叹了口气,拍了拍他的肩膀,语重心长地跟他说:“三弟啊,那些话呢,只是你二嫂说的,她妇道人家,心疼自己男人是常事,但是你二哥对你还是好的,昨天晚上你也看出来了,爹刚说起徭役的事,他就自告奋勇地说要自己去。”
“大哥,我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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