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以这样草率滑稽的方式问罪,其戏剧程度不亚于当初鳌拜被一群练习摔跤的侍卫所擒,就此落幕。
手段之粗糙,让胤祉这个旁观者瞧了都觉得难以置信,不过这么粗糙的手段,这样处处都是毛病的一件案子,今日朝堂上也无人敢说一句话,可见皇阿玛对朝堂的掌控力度。
都这样了,皇阿玛居然还能不放心太子,妥妥的疑心病。
纳兰明珠在诚亲王离京的一年多里,总共办了三件事。
第一,让戴梓一家从盛京假死脱身,如今戴梓就养在京郊的庄子上,等着诚亲王安排。
第二,调查太子党的隐藏势力,直郡王临走前告知他兵部左侍郎极有可能是太子的人,因此他就干脆仔细查了查,看看太子党在京城究竟掌控了多少官员。
第三,与远在浙江绍兴府的一位故人达成共识。
“上次听您说,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。我方才想起在老家闲赋的高士奇,这位和索额图之间的仇,不比我和索额图的浅。”
当然,他和高士奇之间也是有仇的,康熙二十九年时他被罢官,高士奇也是在其中推波助澜出了力的。
不过,除了仇怨,他们还有共同的敌人——索额图,若是让索额图扶着太子上了位,他和高士奇都得玩完。
胤祉洗耳恭听,看样子索额图真的是为太子招了不少仇恨值。
高士奇此人近几年虽不在朝上,可他还是有几分印象的,皇阿玛第二次南巡时,他在伴驾之列,高士奇也在,而且皇阿玛待其尤为亲厚,微服私访时便时常带着高士奇,比带李光地的次数都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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