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纳兰明珠看着诚亲王叹了口气,到底不是万岁爷手把手教出来的,在内阁中也无人,所以连万岁爷在江南的安排都不知道。
他不得不把这里面的内情细细说给诚亲王听,江南盐务有自己的潜规则。
“如今的两淮巡盐御史是万岁爷的心腹之臣——曹寅,万岁爷两次下江南,都是曹寅接驾,对曹寅的信任不言而喻。”
“万岁爷把曹寅放到这个位置上,是有其深意的。”
纳兰明珠避开诚亲王的眼睛不看,虽然他说的都是实话,可瞧着诚亲王那双清亮的眼睛,倒让他有几分心虚,好像故意往万岁爷身上泼脏水一样。
“盐商的为了买盐引,不止要缴纳朝廷规定的税额,还要孝敬盐官们,除此之外江南盐商还要交第三种费用——余银。”
“曹寅在江南,私下里的职责便是收缴余银,这笔银子是见不得光的,用到哪里都是万岁爷指定。”
胤祉紧紧皱着眉头,只觉得荒谬无比:“索额图和太子冲着江南盐商的钱袋子下手,看来也是受皇阿玛启发了?”
“可是为什么呀,皇阿玛富有四海,他缺钱吗,为何要挖国库的墙角,不,不能算是挖国库的墙角,盘剥盐商,盐商就会在卖盐上做文章,最后买单的还是老百姓,皇阿玛不常说要善待百姓,稳定民心吗?”
怎么还说一套做一套,再说了都已经当皇帝了,皇阿玛要钱做什么,太子要钱尚且可以用来收买人心,皇阿玛要钱花得出去吗。
胤祉并不完全相信纳兰明珠说的话,可纳兰明珠也没有骗他的理由,如果仅仅是为了阻止他查盐务,多的是办法,没必要往皇阿玛身上泼脏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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