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我怨我,也不愿看你独自在外承受风雨……”
赵昔微手指挣了挣,从他掌心抽出来。
她凝视着他,看着他幽深如潭的瞳孔,也看着他瞳孔里的自己。她的眸光坚定而清明,她感觉自己的内心一片祥和,没有一丝犹豫拉扯。
她的唇角轻轻弯起,微笑答道:“可是陛下忘了?我本是风雨中而来,挫折我已见惯。而留在宫中,成为后宫怨偶之一,那便与赐死我无异。”
李玄夜喉头一梗,对着她云淡风轻的模样,一时竟发现自己有些紧张。
她却不看他,足尖一探,从御案上轻盈落地。
他只觉怀中一空,转头看去,见她立在殿中,离他几步之远。
她抿唇一笑,向他微微一福,道:“多谢陛下开恩,小女子感激不尽。这一礼,为着我们曾经的举案齐眉,亦为着陛下如今的情深义重。我父亲酿下大错,陛下赐他一死,这是他咎由自取、罪有应得、死得其所。”
“我作为罪臣之女,能留下性命,已是法外开恩,至于陛下许诺的贵妃之位,恕我实在惶恐不能受。还请陛下看在我态度诚恳的份上,能放我安然出宫……”
说完,深深又是一礼。
这一番话,刚柔并济,无可挑剔。
李玄夜站在殿中,只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是从未有过的沉闷压抑。
他这一生中,从未受过什么掣肘,于国政于私情,他都不曾体会过失败。
可唯独在她身上,他几度费尽心思,却屡屡挫败神伤。
他从小就是被当作储君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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