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顾玉辞眸光微动,似有所思,「我并不是想杀人玩,但是对于阻碍我的东西,我必须要彻底清除,你说得对,一个活着的赵昔微,才更利于我坐稳那个位置!她若是死了,便是死无对证——所以,让她好好活着,但是又不能让她活得太好,这是两全其美的结果!」
「你要让我们小姐失忆?」锦绣反了过来。
「是。」顾玉辞并不回避自己的目的,「这碗药,既能治好赵昔微的病,也能使她忘记这一切,何乐而不为呢?难道你希望她余生活在痛苦中?」
「……」锦绣哑然,瞪大了眼睛,如果顾玉辞真的要杀赵昔微,她其实也没有反抗的余地,可她亦不肯坐视不管,不能怎样总是要拼一拼的。
可顾玉辞说她不想杀人,她只是要让自家小姐失忆?
「来人!」顾玉辞不耐烦了,喝令了一声,「把这碍事的奴婢拖开!」
几个内侍领命而来,一个抓住锦绣的手臂,一个按住锦绣的双腿,不由分说就把人给抬起来了,任凭她如何挣扎怒骂,也撼动不了丝毫,锦绣哭喊声凌厉,几乎要刺破静室的房梁,可也无济于事——这里,是廷尉府最机密的位置,是关押最紧要罪犯的房间。
她是一个奴婢,从小逆来顺受惯了,从不知道什么是反抗,可这一瞬间,她几乎用尽了生平所有的力气,也换来了生平最绝望的一幕:
她被抬出静室时,瞪大的眼睛看得分明,顾玉辞捏着赵昔微的脸颊,将那碗药,灌进了赵昔微嘴里!
她一下子喊不出来了。
这一碗下去,自家小姐是死是活,就难说了!那她的命运呢?
短暂的失聪后,耳畔忽然传来命令:「这刁奴染了时疫,扔去乱葬岗烧了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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