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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无论如何,负责起居注的舍人不该不在,殿内也不该没人。
就算季弘远再没见识,他看了那么多话本子也知道啥意思。
娘咧,这像是要密谈?
一个说不好就会被灭口的那种?
“想什么呢?”头顶传来温和的问话。
季弘远突然打了个寒蝉,下意识回话,“想臣脖子够不够硬。”
武晟帝低低笑了出来,“你这是担心说错了话,朕立刻就会要了你的脑袋?”
季弘远反应过来,恭敬跪在殿前,小心将东西放在一旁,行大礼。
“臣不担心陛下会滥杀无辜,只是小子出身乡野,头回独自面圣有些惶恐,实在控制不住瞎想,还望陛下恕罪。”
武晟帝含笑叫了起,“就你这臭小子,能将朕最信重的两大家玩弄于鼓掌之中,还好意思说自己无辜?”
季弘远刚站起来,闻言又跪下了,“臣冤枉啊,微臣不过小小舍人,哪儿敢骑在老虎头上拉屎。”
武晟帝:“……你起来,好好说话。”都说伴君如伴虎,他总觉得自己刚才脏了。
季弘远眨巴着那双真诚的桃花眸子,“陛下还是让微臣跪着吧,微臣胆儿小,一遍遍下跪,膝盖受不住。”
武晟帝顿了下,忍不住哈哈大笑,指着他,“难怪你能当临安的女婿,说不准你俩上辈子就是一家人,明明是个能人,偏偏长了张嘴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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