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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今日过后,无辜之人依旧可以看到晨起红日。有志者举旗高奔,可打造另一个世界。百姓不用弯腰苟活,也不必再经受战火的苦楚。最好,再有一个废除一切不合理之礼之人出现。
如果是那样,就好了。
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
所以他不觉得自己错了,只觉得身体越来越虚弱,不是很舒服。而在快要入阵之前,过往的那些事飘到了眼前,那一瞬间爱恨的画面都淡了,只剩下宁欢和业怀,以及远山。
可他回不去远山了。
与白牛不一样,他甚至不能有埋在远山的尸体。
远山的众位弟子中,属他最没本事了。
其实他已经开始想阿鱼他们了,有时累极,有时想到已经离去的双亲,他就会很疲倦很无力,很想要告诉越河尊他们外面都发生了什么。
可远山不曾开过山,他的心酸是自找的,只能自己咽下,也不想别人帮他咽下。
而他也不可能去宁水了。
纵然知道不应该,可他还是在一个人孤零零地等着阵成时,拿起了被红线封住的贝壳。
其实他早就知道这贝是什么意思了。
业怀心思不深,想什么很好猜。
只是他现在活得太难了,业怀通不通过这贝看他都没什么意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