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混杂着奎的声音。
可那与他又有什么关系?
他不喜欢奎,也不喜欢奎总缠着宿枝,不如就这样好了。
可他如此想着,却又转着眼睛,像是心神不宁一样,只想找到能让自己静下来的事物。
等着酒水入壶的声音响起,他的注意力被拉走了,他侧过脸,瞧着那清冽的酒水被店家倒入他带来的酒壶中,仿佛能从那偶尔飞溅的水珠上,亦或者是细细的水流上,看到奎在山洞里找到他时的庆幸。
这时,店家倒完了酒水,硬是挤出一个笑,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人说:“客官,你的……酒?”
然而身后那人已经不在了。
只有一个空下来的凳子,以及桌子上的钱银能证明这人曾经来过……
业怀找到奎和白牛的时候,正好是白牛的胸口被客休击穿的时候。
白牛重重地跪在地上,在他出现的那一刻,缓慢地向前方倒去。而奎鼻青脸肿,浑身是血的躺在白牛身后,瞧那样子是被打得神志不清了。
他像是感受不到四周都发生了什么,一边瞪着已经散了光的眼睛,一边伸出手,虚弱地推着白牛的脚。
看这意思,是有意让白牛先走,别管自己了。
他好像被打傻了,并不知道白牛已经断了气。
而他大概也要不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