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被救的女子找了过来,给了她们不少钱,要她们离开这里,要她们问她们的家人愿不愿意一起走,要是愿意,就一起走。
邺蛟有些不懂他为何如此做,毕竟在邺蛟看来,迫害人的山妖恶人不在了,镇子里就没有危险。既然没有危险,她们为何不能住在镇子里?
被宿枝找来的女人大多数都接受了宿枝的钱,可她们之中只有一半的人走了,剩下的一半并没有离开。
邺蛟并不看重钱财,但心里觉得奇怪,就在镇子里放了一只鸟。
然后跟着宿枝走了。
等他和宿枝离开镇子的第五天,他的鸟飞回来了,带来了一段过往。
原来镇子里的人守旧,女子即便是被人族占了身子,外面的贞洁观念也会逼着她们不能抬头。渐渐地,说她们跟过妖魔的难听话语出现了。一时间不贞不详的话就像是一座座巨山,压在她们身上。
那些没走的女子有些受不得外面的闲言碎语,吊死在了树上;有些家里父母怕拖累兄弟姐妹,便含着泪把她们勒死了。
最后,只有那些听了宿枝的话,带着钱走了的人活了下来。
而邺蛟拿着那只鸟坐在河边许久,心里并不觉得意外,但也有一点点的不适。
他放开了鸟,掏出了怀里的酒杯,看了几眼,觉得没了意思,很快又丢掉了。
等着那酒杯“噗通”一声沉入水中之后,他知道宿枝来了。
宿枝站在他的身后,看着那酒杯被他扔到了水中,顿了一下才说:“你那日悄悄偷走了这个杯,我看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