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边就被雁凌霄一把捞起,坐在他臂弯上,伏在肩窝里大哭,“父皇,母妃怎么了?”
“嘘。”雁凌霄亲一亲他的脑门,牵过兕子,把两个小的一块安置在床前的矮榻上,“你们母妃睡了,小点声,别吵着她。”
小不点们跪在榻上,趴在床头,歪着脑袋看熟睡的连翘翘。犀哥儿抽噎许久,哽着泪问:“妹妹,阿娘好像刺猬。”
兕子无语,捶他一拳:“嘘,小心父皇听到了揍你。”
“你胡说,父皇从不揍我……对吧,父皇?”犀哥儿扭头,圆鼓鼓的脸肉被他压出两道红痕。
雁凌霄的心像初春的冰湖,迸开蛛网似的裂痕,露出温暖的湖泊。他想,连翘翘是个没心的小骗子,那又如何?她舍不得这一双儿女,这一对从她身体里落下的心肝。他指责连翘翘狠心,何尝不是在畏惧?怕她再次离开,怕她心里不曾有过自己。
但是这些,已经不重要了。比起虚无缥缈的情爱,他更想让连翘翘真实地活着。
殿前司的人吃了挂落,行宫的巡防暂时交托给皇城司的察子们负责。
王璞忙到嘴角起燎泡,脚跟打脚尖,在寝殿外问安后,不忘问朱公公一句:“公公,里间如何了?”
小朱子抖擞拂尘,抬袖掩嘴:“王大人,娘娘一切都好,只是……”
王璞了然,捂着长了水泡的半边脸,垂眉耷眼退下。
这几日贵妃一直未醒,陛下把政事大半推给中书省的几位大人,一应要务都挪到寝殿来做,就差把贵妃娘娘拴在裤腰带上。
底下人看了,谁不心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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