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连翘翘生在明月楼,最懂得男人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。一句军爷,一句将军,就把四人哄得找不着北,踹开们坐到榻上,倒真以为自家是来喝花酒了。
连翘翘心若擂鼓,捡了几份瓮子里的咸菜、醉虾,摆在攒盒上,当中放一壶热过的桃花酿,颇有几分樊楼的意思。
几个大头兵哪见过这阵仗,寻常吃花酒都是省吃俭用算着铜板去的暗门子,连翘翘这般温情小意,他们反而束手束脚,坐直了身子,嘴里也客气不少。
连翘翘指尖发抖,发根沁出冷汗,她抿嘴一笑,就要为几人倒酒。
为首闯进来的军头,这时却紧了紧弦,粗疏的眉毛一抖:“夫人家的公子、小姐上哪儿去了?”
连翘翘心尖猛地一提,嘴角一僵:“孩子闹觉,哄了半天在里间睡了。将军们可小点声,吵醒了可有得闹呢。”
见屋里小孩儿的玩具都在,尿片一片片挂在薰笼上,军头放下心,笑道:“原来如此,是我们几个粗人叨扰了!”
旁的侍卫低声窃笑,眼珠子像钻子一样往连翘翘脸上瞟。连翘翘柔柔一福:“妾身给将军们倒酒。”说罢,就提起酒壶挨个斟酒,她十指流玉,捋起袖口时偶然露出清瘦的腕骨。
军头咽口唾沫,摸上连翘翘手背,像摸到一把羊奶腻子,他呵呵一笑:“夫人先喝。”
连翘翘眉毛一蹙,忧心他看出什么,就强自按捺住甩开手的冲动,微笑着喝下其中一杯。
桃花酿酒劲不大,并不醉人,可连翘翘隐忍着怒气,硬生生憋出两靥的红晕。军头和侍卫们骨头都酥了,再顾不得疑心,笑闹着接过连翘翘斟的酒。
然而,桃花酿刚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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