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节,也拿金叶子、金元宝赏赐。朕虽是皇帝,但也没有别的东西可给。你……拿去用吧。”
战事紧张,他知道连翘翘待不长久。兕子和犀哥儿的身份,裴鹤没明说,可他又不是当真愚笨,早已猜到兄妹俩的生父是谁。比起留下来给裴鹤当人质,惶惶不可终日,能逃出去总强许多。
大梁的宫廷,困住雁云岫一个人就够了。
“陛下。”连翘翘双手捧着金叶子,怔怔地望着雁云岫的背影。
三年来,雁云岫也算在她眼前从毛头小子长成及冠的青年,一日比一日荒唐,本性却不坏。有运筹帷幄、知人善任的裴鹤在,雁云岫只能做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昏君。
连翘翘明白雁云岫的苦,他也因此愿意多来国公府躲闲。日复一日,比起人质和皇帝,更像没有血缘的姐弟。
“陛下保重。”连翘翘垂首行礼,额头抵着手背,待雁云岫身上的龙涎香散去,才抬头望了会儿空荡荡的庭院。
经此一别,或许此生再难相见。
八月十日,月上中天。
国公府外的守军又多了一半,俱穿戴铠甲,长矛、藤盾朝外。黑夜里,密密匝匝的寒光让人心生畏惧。
连翘翘肃着白生生的小脸,把公孙樾在城外接应的事告诉南姨,二人收拾好零碎物件,换上棉布袄子。又让兕子、犀哥儿穿着夹袄和衣而卧,他们腰间都有个宽布带子,连翘翘时刻警醒着,眼看情况不背上两个孩子就走。
后半夜,院门口突然传来呼天喝地的动静。有个军头喝多了酒,口中骂骂咧咧的,硬要闯进正院来看看皇帝和太傅都见之望俗的美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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