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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见着又要把人气哭,雁凌霄总算意识到问题严重,“唔”了一声,走上前去将乔装打扮成小太监的连翘翘裹进怀里。
连翘翘冷着一张雪白无瑕的小脸,胳膊抵在他胸前,避开他的亲吻。
“坐牢呢,缺个好欺负的狱卒。住店,则缺个暖被窝的……嘶。”雁凌霄骂了句下流的脏话,别开脑袋,舔舔嘴角的破口,有些难以置信,“连翘翘,你胆儿肥了?敢跟我动手?”
连翘翘怔怔凝视着泛红的右手,也觉得自己是不要命了。她身子一晃,膝盖发软,当即就要跟雁凌霄跪下请罪。可雁凌霄却制住她,揪住她的领口,捧着脸庞俯身吻了下去。
连翘翘整个人都迫不得已挂在雁凌霄身上,纤细的小臂环住他的脖颈。她艰难地,在密集的似乎永无止境的亲吻中呼吸:“唔……”
身躯像浸入沸水的冰雪,转瞬之间就融化、消逝,难分彼此。她尝到雁凌霄唇上的血腥味,可是渐渐的,又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。
“张嘴。”雁凌霄勾一勾嘴角,似乎心情极好,有条不紊摘掉连翘翘头上素色的幞头,黑色的头冠。
连翘翘褪去太监的青袍,手半遮半掩挡在前头,藕粉的系带在肩窝勒出浅痕。她一面哭着配合,一面暗骂雁凌霄混蛋,她担心了好几天,哭了两个晚上,都哭给鬼去了。
“夫人。”雁凌霄一手捂住额头,哑声道,“您大可以在心里骂,骂得娇里娇气的,要我怎么下得去手?”
夫人两个字宛如定身咒,连翘翘面色生晕,掩住嘴,不肯再动弹。
烛光摇曳,两条人影蜿蜒着,挤挨着,映在墙面上。束发的幞头成了束缚手腕的凶器,藕粉绸带绕在双眼前,被泪水浸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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