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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绮文适才哭过,眼眶微红,身旁未出阁的姐妹不好安慰她,却听到坐在上首的几家夫人低声交谈。
“那一位就是……?”
“可不是嘛,妖里妖气的,跟我家侯爷屋里头那位一个路数。”
“抛头露面的,不通规矩,世子也不怕被人看轻。”
“噗,男人嘛,得了新鲜玩意儿,不抖落出去不就白花银子了?说千到万,那一位真坐进来,位置却不好排了,沂王府的人也有这层考虑。”
“话说回来,我听人说,这位连夫人跟之前那位连夫人长相相似,宛如一母同胞的双生姐妹。我听了可吓一跳,世子他……”
傅绮文捂住嘴,耳畔嗡鸣一声,她转过头去看,那几家侯府夫人把酒言欢,已然换了个话头。
另一边厢,雁凌霄听腻歪了诗词歌赋,拍手唤人取来蜡头箭矢和铜壶。
“春光正好,诸位大人嘴皮子磨破都胜不过凌云,倒显得我们王府没有待客之道了。”雁凌霄说,“不若来玩几轮投壶,胜者的彩头么……”
他的视线掠过连翘翘鬓边的牡丹,勾起嘴角:“就拿江南富绅唐万里的水晶花冠为赌注,如何?”
吸气声此起彼伏。都说南梁富庶,然而最为富贵风流的不是南梁的小皇帝,也不是太傅裴鹤,而是号称天下第一富绅的唐万里。他既是裴鹤的义父,也是江南多家丝绸商行、漕运商社的幕后老板。
相传唐万里与人斗富,曾在运河中洒下铜钱,令河道淤塞一日。用一丈高的珊瑚斗法输了,就当即命人碎为粉末。出自他府上的水晶花冠,不用想也知道,会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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