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雁凌霄明知如此,却只是怔愣一瞬, 俯身舐去她锁骨沁出的汗珠, 如同野狐仙虔诚的信徒,在悉心擦拭一尊薄胎瓷神像。
“记住你说的话。”雁凌霄在连翘翘耳畔絮语, “别到了了,又不认账。”
温热的鼻息仿佛簌簌而动的羽毛。连翘翘觉着痒了,想躲, 瑟缩几下,可她被雁凌霄逼着躺花房的地上,身后是一只高脚方几,方几边缘一只颤巍巍的双耳梅瓶。
“妾身省得。”她没法子再耍赖, 于是十指交扣住雁凌霄的左手, 张口叼住冷硬的银甲,纤巧的手指卸下系带, 取下甲胄。
杏眼雾露濛濛,连翘翘握住那只伤痕可怖的手, 微丰的唇珍而重之, 亲吻他的烧伤。
“世子爷的手是握剑抚琴的手, 玫瑰脂膏上了个把月,这些疤就要见好了。”
“……马屁精。”雁凌霄按捺半天,终究没忍住紧绷到发痛的意动, 再与连翘翘来了一次。
双耳梅瓶微微晃动,一阵船摇似的动静后, 瓶身一歪, 差点摔成稀碎。好在雁凌霄警醒, 还能腾出手去抢救花瓶,一把接住,再拨到一旁。
连翘翘的神魂也随之高高荡起,再悠悠落下。她阖上眼皮,眼球轻颤。
她知道,自己赌对了。
用一文不值的真心去换雁凌霄的怜惜,就能在雁凌霄羽翼下,苟全这条比真心更低微的性命。
河倾月落,雁凌云点燃一张信纸,目视火舌燎过墨迹,将信纸丢入铜盆。
噼啪的火声中,雁凌云耳廓微动,目光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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