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坐这儿挺好的,别给爷惹麻烦。”
红药吸口气,闷声说:“奴婢省得。”
倒不是她想给连夫人强出头,只是世子爷定然是看不得夫人受委屈的,若叫世子知晓,夫人被长平侯府冷落,后续不知会闹出多少纷纭。
阮国公家的萧姨娘看红药眼熟,心思微动,开口寒暄:“这位是沂王府的红药姑娘?沂王妃近日身子可还康健?”
“萧姨娘好。”红药福一福,搀扶连翘翘坐下,“圣上请太医问过诊,开了几副方子,王妃见好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萧姨娘轻按几下鬓边以鱼胶粘着的珍珠妆,视线定在连翘翘成套的东珠头面上,个个浑圆柔润,她绿豆大小的珍珠妆饰比之如死鱼眼睛。她客气问了句:“这位夫人是?”
红药与连翘翘对视一眼,含糊道:“王妃身子不爽利,长平侯下帖子,只好让夫人赴宴,才不却侯爷的盛情。”
萧姨娘在指尖绕了几圈绡帕,上下打量了一会儿连翘翘,内心讥笑:美则美矣,却跟了个死人,沂王妃不方便才能出府做个送礼喝茶的提线木偶,远不如她好生伺候阮国公到耄耋之年来得体面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萧姨娘兴味索然,推过去一碟金橙和木瓜做的雕花蜜煎,自觉礼数做到了头,就不再稀罕与连翘翘搭话。
一屋子相熟的各府姨娘、夫人们隐隐将“没前途”的连翘翘排斥在外,后者反倒是松一口气,垂头敛目,拾起银著小口细品桌上的烙润鸭子和百宜羹。
咣当——!
突然,屋外传来一声巨响,继而是乌泱泱一阵喧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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