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府贵妾们纷纷开始抹泪,一会儿哭诉沂王爷走得早,弃她们于不顾,一会儿抱怨清岚庵的日子艰辛,起得比鸡早活得比狗累。
连翘翘对沂王府没那么多惦念,两指捏龙须糖,白糖熬浆挂的糖丝稍一用力就扑簌簌往下掉,下雪似的落了一桌子。她吃也不是,不吃也不是。
云夫人拭泪,听她们还在哭哭啼啼的就来气,瞧一眼净觉师太古井无波的面容,呵斥道:“既然都到了清岚庵,就再不是王府的人,哼哼唧唧的像什么样子?你们瞧人家连翘翘,吃好喝好睡好,气色鲜亮,腰身都圆润了一圈……”
“咳咳咳!”
连翘翘拍着胸脯,一颗枣子大的龙须糖卡在喉咙眼里,上不去下不来,灌了半壶冷茶才咽下去,好不狼狈。
妙圆见了,忙端上一碗米浆,让她喝下去润喉,边轻拍她脊背,为她顺气:“连居士,喝慢点,别再呛着了。”
连翘翘呛得眼泪花花,连声道谢:“谢谢小师父,麻烦你了。”
妙圆笑嘻嘻的,递给她一条月白绡帕。
连翘翘稀里糊涂接了,擦干净嘴角,瞧了瞧帕子角落绣工精湛的青色凤蝶,为难道:“这样好的帕子,叫我弄脏了。妙圆小师父,等我回头再绣一条新的还你。”
“连居士有心了。”妙圆笑道,“一块手绢罢了,不值当什么。”
后半夜,连翘翘陡然自睡梦中惊醒,新贴的窗纸上树影蹀躞。
她踉跄着爬起来,茫然看了看昏蒙蒙的屋子。
昨日因沂王出殡,接连午课、晚课都跪在大雄宝殿,跟着净觉师太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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