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子们的议论,却大多不会讨论这个人,而更多着眼在他的符上。
以虞绒绒如今的眼力,也当然可以看出来。
后来元婴期的这八场比赛之间,时隔并不短,这一点,不仅可以从比武台旁的十霜树看出来,也可以从台边弟子声音的变化看出来。
总有弟子再入内阁,也有弟子外派驻守,还有弟子……则陨落在除魔的路上,再难归来。
如此日复一日,耿惊花的符意从第一场时的凝滞,到第八场时,已经俨然是一位起手自如,落手成阵的大阵师了。
最后一场虞绒绒与耿惊花符与符之间的对决中,符意流转,大阵碰撞,将脚下的比武台都切割开来。
不断旋转的璀璨符意之中,虞绒绒终于问道:“疼吗?”
耿惊花眼神古井无波,并没有对虞绒绒问出这个问题而惊讶,甚至一瞬间就明了了她在问什么。他平静地看着她,再抬手,在她面前抬手起符:“碎骨再续,断脉重铸,当然疼。但老夫愿意,便是值得。”
虞绒绒的双眼瞬间模糊。
符意对撞,她用出了自己所有曾经创出的符意,仿佛要将自己从他这里所学所会的成果认真地展示在他的面前。
——纵使此时此刻站在她对面的这个人,并不明白她是谁,也并不知道她这样做的用意。
直到最后一刻,虞绒绒手中的见画终于在某个须臾中,剑气吞吐,胜了半筹的时候。
耿惊花的目光落在那片剑光上,紧皱的眉头松了松,似是露出了一个笑容:“剑不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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