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的她,还不知道从卢剑尊最初那句撬墙角的话开始,到最后梅掌门的问题,竟是绵延地串成了一条因果动线,落入了她手中的那只剑符笔中。
见了梅梢剑,便如同见天下,其他的剑纵使不会黯然失色,也总要略逊风骚。
十年时光不过匆匆,抬笔落剑,便已经过去了近一半,接下来的时间里,虞绒绒已经直接掠去了所有以剑著称的门派。
她多少有点好奇地将目光落在了菩提宗,想要看看菩提宗的比武台。
不同于梅梢派展开后,长长的名单,菩提宗无论是哪个年代,内里的人名都简单到一目了然,几乎很难有一个时代能真正超过十个人。也就是近来这段时间,许是宗门里多少重视了一些实战需求,所以才缓缓多了起来。
虞绒绒没有特别想要交手的需要,更多的则是想要博采众长,了解为主,干脆就直接选了认识的名字,进了净幽的合道期对局。
菩提宗香火缭绕,香客纷纷,后山却依然清净无比,除了晨暮两声钟外,只有清净的诵经声与木鱼的清脆,便是站在比武台旁,竟然也没有梅梢那种熙熙攘攘,交头接耳,只觉得六根清净。
有人挤在虞绒绒身边。
这些弟子的剪影当然不是幻境虚构的,而是粗略地将当时的影像以留影石的方式记录下来,再以当事人的这一缕记忆神识为楔子,用某种神通手法全部镌刻在了这方道衍台上。
换句话说,这位她身边的人,就是当初观战的那些人。
僧袍单调无趣,满宗弟子纵使来看,也是静悄悄的,手中菩提珠转动的声音都要比呼吸声重,唯一的特例便是虞绒绒身边的这个人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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