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剑尊也并非皱纹满面,她虽有一头银发,却几乎算得上是童颜,只是与此刻温婉成熟的模样相差甚远罢了。
直到见礼后,梅剑尊拿起了剑。
此前的温婉与微笑仿佛梦幻泡影,起剑的女子剑如崇山峻岭,如飞瀑坠天,站在她对面的同门弟子,竟是连她的起手式都难以招架!
梅剑尊微笑收剑,剑入鞘,她周身的凌厉与一往无前,也入鞘。
虞绒绒看呆了。
看呆的结果就是,她也没能在合道期的梅剑尊手下撑过两个回合,并且在往复了足足五次之后,才第一次真正胜过了这位拔剑后便像是变了一个人般的梅剑尊。
也许是这位梅剑尊尚且在世、且虞绒绒与她有过面谈之缘的原因,对方与她的对视竟然便仿佛本尊就在眼前,跨越了时间与空间,又带着比此前更多的柔和与欣慰。
欣慰她敢来越过天堑,以符为剑,以剑战她,却也不止以剑战她。
精准的剑意吞吐,符意纵横,剑能画符,符可为剑,虚虚实实,真真假假,虞绒绒在一场又一场与梅剑尊的对决中,挑散了她的发,划伤了她的衣袖。
这位明明看起来温婉的梅剑尊,在所有这一千位剑尊中,竟然人不可貌相地在比武台上留下了最多的比试记录,甚至还有一场化神。
最后一场战时,虞绒绒的见画笔竟是吞吐出了足足四尺的剑意,拼着被梅剑尊的破天一剑斩去一条手臂的可能性,先一步将剑抵在了梅剑尊的喉间。
风停剑顿,吞吐的剑意已经纯熟,却依然将对方的肌肤划破,渗透出了几滴鲜血,而她的手臂也传来了一阵痛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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