弦道君终于重新开了口,与此同时,虞绒绒只觉得好似有一道视线,亦或一道神识,在她的身上扫过,好似要将她整个人都剖析看透:“这确实是比天生道脉还罕见的资质,你可以为之而自傲。”
顿了顿,他话锋一转:“但只是如此,你又有几分成功的把握?”
虞绒绒抿了抿嘴。
“没有把握。”虞绒绒低声道,再倏而抬头,眼神雪亮地看向前方:“但……这并不代表,未来的我也没有把握!”
清弦道君沉默片刻,道:“阿画,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吗?”
傅时画慢慢颔首,再躬身:“如果我与小师妹的猜想是真的……那么,是的。”
“寻找真相的路总是残酷的。”清弦道君意有所指般轻叹一声:“纵使如此,你也要一意孤行,决意去寻吗?”
傅时画垂眸,他的手落在了渊兮上。
他轻轻抚摸了一下最熟悉的剑柄,再抬眼时,清弦道君觉得自己仿若见到了当年孑然单薄,九死不悔也要登上云梯的那个小少年。他眼底的光喑哑却从不曾熄灭,甚至燃烧更盛当年。
然后,他勾唇一笑,似是洒然,也似是某种从未改变过的决意:“这从来都是我修道的意义所在。”
清弦道君再次陷入了某种沉默,然后再慢慢长叹了一声。
随着这一声,此前凝滞般的风又重新流淌,竹林中的叶子被迟来的风吹出了飒飒的声响,投下浅浅的影子。
“小楼存在的意义从来都只有一个。为了这个意义,无数前辈前赴后继,身死而无悔。直至我这一代,依然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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