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才开口,便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所说有些不妥,硬生生住了嘴,却已经迟了。
站在那儿破烂道袍的老头子身形有些萧瑟。
一时之间,不渡湖边上的风,不渡湖岸垂下的柳树的轻摆,好似都悄然安静下来,只怕惊扰那一袭破烂道袍的衣袖或指尖。
“你说的对,人这一生,总有点身前身后事。”耿班师突然开口道,他俯身将那小马扎提了起来,仔细抖了抖上面的土,扔进乾坤袋里:“该争的时候,还是要争的。不去闹一闹,这群人某不是已经忘了小老儿我?”
他前行一步,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不渡湖边。
湖中泡泡起伏,时大时小,许久才有一声略微感慨的叹息声传遍这方天地。
……
论道台下一片安静。
有几位年轻教习互相对视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某种震惊与一些无法诉诸于言语的意思。
——他们确实收了些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