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被称为符的符纸。
——所谓符意,大多是规整的,可以被总结的。
世间的一切都有迹可循,这些痕迹最终会变成某种规律,某种惯性,再被某双眼睛看到,无意中临摹,如此不知多久,才会突然有发觉手下有些异常。
再不知多少年月,所有这些异样汇总起来,被记录下来,总结起来,才变成了现在真正可以被称为“符”的存在。
能够摸到痕迹的存在,再被记录下来的时候,自然历历可考,每一条纹路都清晰可辨认,工整有序,又怎么会像是虞绒绒此刻落在纸上的这一笔呢?
那样纠缠、复杂、交织的线团,很难让人不怀疑,再让虞绒绒画一次,她也不可能画出来一模一样的。
虞绒绒表情有些嫌弃,手下却足够慎重地将那张符纸拿了起来,再仔细端详了一会。
她思考了片刻,轻轻将车厢一侧的窗帘掀开了一角。
灵马正疾驰过一片荒无人烟的峻岭,显然已经快要接近赤望丘了。
虞绒绒道元不济,灵识却还算是勉强能探一探的,在反复确认了此处绝无人烟后,她终于从马车车窗里探出了头,再努了努力,终于从狭小的马车窗口探了半个身子出来。
很烦,下次雇佣马车的时候,一定要选个窗户大的。
虞绒绒顶着风,面无表情地边想,边抬起了两根手指,捻起那张画满了线团的符箓,开始向里灌注道元。
道元逐渐流转填满了符纸上凌乱的一团符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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