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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时画拿了木牌,转身便要走,叶红诗突地又开口道:“对了,就算要在她面前杀人,也不要手软哦。”
傅时画的脚步顿了顿,懒散道:“管好你自己。”
……
从吊索一路滑下御素阁的峻岭,再重新站在高渊郡中的时候,这一次虞绒绒雇了灵马,却并没有从怀里掏钱出来开路。
人生确实苦短,有时行路急,但有时,再急也必须花费一些时间。
她先是仔细回忆了一遍自己重生以来的所有事情,再与自己记忆中的前世进行了比对,确认自己没有遗漏掉什么细节,这才从乾坤袋里掏出了一支笔。
虞绒绒拿起散霜笔,道元从她的体内细细地流转出来,再包裹在了笔身,最后化作了车厢空气中一瞬即散的曲线。
那些曲线的形状很怪,线本来就可以千变万化,但却极少有人故意将线折叠重合再扭曲成这样。
执笔的手很稳,画线的人闭着眼睛,丝毫没有去看自己画的线究竟模样为何,她的头上逐渐有了细密的汗,脸色也逐渐苍白,却始终没有停笔。
就算有大神通的人一时兴起,向着这个隐约有低微符意弥漫的车厢里扫来一眼,也未必能认出她在画什么。
因为她在一瞬一瞬地回忆自己曾经惊鸿一瞥的那张御素阁大阵图。
她早就知道自己不够理智也不够沉着,故而无论什么事情,她都要求自己再多想一遍。
所以,在觉察到自己记不清前世与傅时画交集的同时,虞绒绒就一直在思考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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