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
秋韵拿起桌上的水壶,给崔氏的茶碗子蓄上,低眉顺眼道:“托母亲照庇,拨给媳妇的吃穿用度向来尽心,媳妇心里始终感激母亲待我的好。今次全是媳妇不该,让母亲跟着操心,往后再不敢犯了。”
站在崔氏身侧的汪全媳妇道:“大奶奶,太太自己身子也不是很爽利,还处处记挂着你,你若是懂事,且让她宽些心吧。”
她是崔氏身边得脸的奴才,虽说是个奴才,却常有仗势压人一头的味道,但也不是她这做媳妇的能随意得罪的。
秋韵带着歉意道:“汪全婶子说的是,是我不懂事,连带着母亲受累,媳妇知错了。”
“大奶奶既是叫我一声汪全婶子,那我就卖句老,要说这么大宅子里,像我们太太这么对媳妇好的,掰着指头都能数得过来,大奶奶可要懂得惜福。”汪全媳妇口气里全是指点的味道。
崔氏也不出声打断,汪全媳妇的话,用来敲打秋韵,很好。
秋韵还是低眉顺眼的,点头道声是。
自她进门三个多月来,崔氏这个婆婆做得确实没话讲,作为媳妇,她没什么可挑的,只有深感庆幸的份。
她话说得柔软,认错态度又诚恳,虽惜字如金的,崔氏的气也消了大半。
她这段时间身子容易乏,坐不了多久,临出门前又着意叮咛了几句,让秋韵不必再出门去寻十四爷,她姐姐的事,她适可而止地问问就好了,目前主要是将养好身子。
秋韵都一一应承,待要将崔氏她们送出门,崔氏却不肯,“你且回床上躺着吧,这会儿就不要拘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