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是女孩儿的模样,尚未沾染俗世的浊意,婉约中带了些沉静的书香气。
这屋里女人都沾了脂粉,唯独她素白着一张脸,却比那些涂了脂粉的女人还要白上两分,眉眼黝深如画,琼鼻秀口,鲜嫩得像是初春枝头新裂的蕊芽。
只是显然哭得狠了,眼睛略有些红,却一点不妨碍她的美。脆弱中生出来的美,反倒让人更是怜惜。
秋韵在座位上略欠了欠身子,带了点愧疚,“谢谢十四婶子关心,也就差几天了,不打紧的。就是冒昧来打扰十一婶子,心里实再愧得紧,还望十一婶子不要烦我。”
“唉呀,这孩子,这么客气。”童氏一笑,转而对张宗邕说:“这孩子来我这里,说到她姐姐就哭,哎哟,哭得我都心疼了。都是一家人,我也想起我那远在晋州的姐姐了……唉,能帮的忙自然是要帮的,也劳烦不了什么,递个贴子的事,夫君说是不是?”
张宗邕对秋韵道:“我刚从府衙回来,知府会亲自督管你姐姐的案子,已经发了公文去各州府和下头所属各县,他们现在正在全力搜寻你姐姐。但是,这种事情,急不得……需要时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