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问你,老黑毛为什么突然又活了?是不是你给它做人工呼吸了?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,老黑毛给了你什么好处,你居然帮着它对付老子。”
“我真没帮它,我怀疑它不是又活了,而是根本就在装死,这死皮子鬼着呢!”
冯栏低头琢磨一阵,没再拿我撒气。
夜已深,我们又疲惫不堪,就在韩梅梅家凑合一夜,我躺在床上琢磨老黑毛逃走前的一幕。
黄鼠狼最会装死了,有时候被猎人猎狗撵得上天无路,入地无门,它们就躺下装死,等猎人过去捡,突然从屁股里喷出一股臭液,趁机逃之夭夭,老黑毛一定是察觉自己无法抵抗冯栏的咒语,装死让冯栏停止念咒。
它用丰富的肢体动作,人性化的表情管理,先后为我们表演了倔强、不甘、愤恨等死前的复杂情绪,又向韩梅梅流露出不舍,再通过手臂的无力下垂,表明自己的放弃和无奈,最后向前扑倒,演绎勇士谢幕的惨烈与悲壮,狠狠赚了一把眼泪。
我们所有人都被它骗了。
这死妖精是个演员来着!
第二天老韩还没醒来,冯栏说他只是虚耗过度,休养几天就会好,便闹着要去摩天岭挖老黑毛的木盒子,我们开着小货车去县里给老韩抓了点补气养血的中药,郭老板又带我们找朋友弄枪。
他的这位朋友,老丈人家是内蒙古的牧民,有个什么正攵策是一片牧区,可以选一队人接受派出所还是什么部门的领导,配备猎枪保护牲畜,但不许把枪带出牧区,他就是偷偷把老丈人家的猎枪拿回来,给父母打点野味吃,信不过我们两个外地小后生,不肯借枪。
最后谈了一天三百的价格,他带枪跟我们进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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