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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冯栏家不算穷,但他父母省吃俭用,勤俭惯了,那年过年白欣跟冯栏回去,大过年的,冯栏老妈穿着好几年前的旧衣服,却给白欣买了件八百多块的羽绒服,冯栏替白欣高兴,却也一直心疼老妈不是?
白欣如此糟蹋他老妈,冯栏彻底心碎,他回山东后,虽然没跟父母说这件事,可白欣三天两头打电话,他父母难免察觉,问出缘由,也觉得自家儿子占了人姑娘便宜,再加上白欣不停折腾,他父母东拼西凑了二十万,亲自送到白欣家,并答应给冯栏退学,这才把事情揭过去。
到了这一步,冯栏有点不想活了,他最恨的人不是翻脸无情的白欣,而是那个老道士,于是他去莱芜找老道士算账。
路上想的是同归于尽,其实他哪有胆子,见了面,老道士问他怎么来了,他板着死人脸不说话,老道士收拾一间屋子让他住下。
后来他父母找来,劝他振作,重新报考大学,冯栏敷衍说,决定出家当道士。
老道士在旁边来了一句:“可是你没有天分呀!”
冯栏气个半死,就想讹住老道士,吃他的喝他的,等他死了,霸占他的道观。
日子久了,冯栏没心劲再跟老道士赌气,平日里就帮着收拾收拾卫生,清早跟老道士学学打拳,山脚村里的人家有个红白喜事,请老道士做醮,他也死皮赖脸的跟着蹭吃蹭喝,村里人一直劝他,让他别记恨老道士,老道士从小一个人,修道修傻了,确实没有和人类打交道的经验。
便在一天夜里,冯栏问他:“听说你从小在观里长大,就你一个人么?”
老道士呆头呆脑的说:“以前还有我师父和我三个师兄。”
“他们去哪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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