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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等冯栏回来,肯定把咱俩都给杀了!而且他放心我在他家进进出出,你以为是我人品好?你看那个青花瓷坛子,知道里面是啥不?八个冤死惨死之人的肉!”
说着话,我扭头朝冯栏供在法坛上的洗骨瓮,说道:“来,跟秦老板say声hello!”
我只是跟秦德昌开个玩笑,没以为洗骨瓮里的八只鬼会听我的话。
却没想到,原本像个好奇宝宝来回张望的秦德昌,冷不丁打个哆嗦,脸色唰的变白了,低吼一句:“卧草!”撒腿往外跑。
显然,洗骨瓮又闹鬼了,没来由,我感到一股阴森森的气息,也不敢在冯栏家多呆,关上镜子门,赶忙跑出去,就听楼梯间里传来秦德昌哼哧哼哧往下跑的声音。
真不知道,如果有天冯栏家进了小偷,会不会被当场吓死。
那一声hello彻底颠覆秦德昌的世界观,带上符包的他非但没能壮胆,反而比以前更加惶恐,三十多岁的人,别说夜里,白天去修理厂上班都要我陪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