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十岁那年的夏天,刘老太领我到坟上清理野草,俗话说坟头可无树,但不可缺草,不是说坟头草不能拔,而是坟头草是荫佑后代的象征,长草才说明坟包所在之处的风水好。
刘老太一边拔草,一边对着坟包念叨家里的事,草拔干净,便看到她老伴的坟包上,破了个碗口大,黑乎乎的洞,像是什么畜生掏的。
刘老太弯腰往里瞅。
洞里冷不丁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,吓得刘老太跌退两步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我也吓一跳,还以为她老伴变身了,看清是一只黄鼠狼才松口气。
这黄鼠狼也古怪,见了人非但不逃,反而从洞里钻出来,在刘老太面前人立而起,两只前爪扶着脑袋上一块白惨惨,好像瓜皮帽的盖子,也没见它咬人,刘老太却莫名其妙的发出一声见鬼似的惨叫。
我赶忙上前,一脚把黄鼠狼踢飞。
就看那鬼头鬼脑的小畜生,在空中翻滚几圈,落到地上还瞪我一眼,一溜烟跑没了。
我扶起刘老太,问她有没有摔着?
她面如土色,嗓音发颤的问我:“你听见没?”
我纳闷道:“听见啥?”
“它……那只鼬儿……它跟我说话了,你没听见?”
除了她的尖叫,我没听到任何声音,何况黄鼠狼怎么会说人话,八成是刘老太吓傻了。
我随口道:“没听见,它说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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