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
这种痛楚和先前的都不一样,痛得十分真实,好像在宣告避难时间的结束。
谢珉的四肢沉重的像全都埋进土里,费尽力气睁开眼睛,见到夜晚的病房。
监护器一闪一闪的,病房昏暗、寂静。护工蜷在陪护床上,谢珉余光看见他的背。
谢珉喉咙干疼,出不了声,也没喊人的力气,发了不知多久的愣,天蒙蒙亮了。
护工醒了走过来,看见他睁着眼睛,大吃一惊,立刻叫一声来。
谢珉只觉得他很吵,赶来的医生也很吵,闭上眼还是无法屏蔽这些杂乱的噪音。
池源赶来了,看起来很惊喜,大舒一口气,说“董事长在会余海的路上了”,他说“太好了,谢总,您终于醒了”。
余海日出了,太阳很大,从窗外照进来,把病房照得很亮,病床的栏杆、对面的原木色茶几、红红绿绿的水果、黑色的电视机屏幕好像全在发光。
谢珉还是觉得很痛,他觉得自己十分的虚弱、痛苦。
意识到自己可能这一次是真的清醒以后,谢珉发现他还是想要闭上眼睛回到能消解疼痛的那只小兔子里。
甚至开始想,如果真的再痛一些,他会不会有可能还是可以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