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搓动,也难得地想了想自己还会在乐高小兔体内的、剩下的时间规划,认真地思考是否应当干脆离开隋仰,一个人度过这段时间。
现在他们在余海而不是垣港,他可以让隋仰去他家,把他放进衣柜或保险柜——找个保洁不会留意或打不开的地方。
因为谢珉留在小兔里的时间应该不会太多了,即便是狭小的保险柜,短暂地待一段时间,也不是不可行。
这念头一旦生出,便在谢珉心头蓬勃地滋长了起来,他设想了各种可能遭遇的险境,仍旧想独自回家。
谢珉当然感谢隋仰的礼貌、大度,感谢隋仰为他做的,例如费时坐深夜的航班前来余海、安装摄像头保证他的小兔安全、支开护工为他检查身体等等,但同时也觉得成日和隋仰装不在乎,听隋仰时不时提起以前的事,对他来说太煎熬。
而且他作为一只小兔子生活在垣港,非常麻烦隋仰,没有必要。
隋仰的母亲说了许多他们开春住到余海后的规划,高兴地告诉隋仰,已有美术馆极力邀请他的继父去开个人画展。隋仰这天话不多,到大约九点,他们便回了酒店。
等隋仰洗漱后,谢珉没有太多犹豫,自认为很理智地对隋仰简述自己的想法。
“我家离这里不远,现在家里肯定没人,”谢珉说,“指纹密码锁可以开,你进去把我放下就行。”
“如果你现在累了,明天也行,保洁上午应该不在。”
他说完,看着隋仰:“你觉得怎么样?”
隋仰表情很平静,但是没有马上回答,思考片刻,问谢珉:“我能进你的小区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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