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这。”
柳青竹心情不佳,皱眉看她,冷声道:“凭......”
“凭你上次逃单。”李缘璋冷漠打断。
柳青竹一噎,没想到这李娘子的心眼居然如此之小。沉默片刻,她堆起笑脸,拿乔道:“今日出门忘带褡裢,不如今天我先将东西带回去,明日再送钱来?”
李缘璋注视着她,半晌冷笑一声,道:“已经忽悠过一回了,再来一次,可就不好使了。”
柳青竹自知摊上个麻烦,面上持着假笑,不动声色地后退几步,留出可让婉玉抢夺料子的空地。主仆二人暗暗相视一眼,周身瞬间变得剑拔弩张,李缘璋觉出不对,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,不禁抱紧了手中绸料。
可好死不死,柳青竹不知踩着个什么物件,脚底一滑,惊叫着后仰,不仅摔了个四脚朝天,还将那珍贵的绣球碰了下去。婉玉匆忙去搀她,那绣球便在地上滚了几圈,直挺挺从二楼砸了下去。李缘璋大叫一声,快步上前,扒住阑干往下看去。
绣球在空中抛出个弧线,“咚”地一声,砸着个戴着兜帽的人。
空气瞬间静止,只剩李缘璋惨白着脸,喃喃道:“糟了,糟了......”
柳青竹怔忡,顺着她的视线向下看去,只见砸中之人那腰捡起绣球,不耐烦地抬头望来。
兜帽下的脸面白如玉,宛若用雪雕刻的一身矜贵。
相视刹那,柳青竹与那人同是一怔。
这般熟稔的眉眼,这般淡薄的面颜,竟是,许久未见的姬秋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