标致文雅的小楷,不是霍止的笔迹,那时他说是他爸爸写的。
后来他在里面夹了朵玫瑰,说“不给”。
再后来玫瑰成了干花,一直夹在词典里,每次有人跟他借词典,他都把她的那本借出去。
霍止循着她的目光看去,舒澄澄突然伸手去拿那本词典。
他扣住书脊,她就爬起来抢,抢了几下,她像突然意识到他为什么不给她看,昏沉晃了下脑袋,突然间酒几乎都醒了,满脸的晕红褪了一大半。
她突然很想吐,试图下地,霍止拽住她,“舒澄澄,你又怎么了?”
舒澄澄摇头,同时使劲推他,没把他推开,嘴里却发出“嘎”的一声钝响。
是铅笔被她咬断了,她垂下头,把两截铅笔从嘴里拿出来,扔进垃圾桶。
霍止看见铅笔断裂的那端沾血,猝然变了脸色,捧起她的脑袋,“张嘴,我看看。”
舒澄澄看见他的脸就像见了鬼,脸上血色流失得更快,一言不发,用力掰他的手指头。霍止不肯松,她就猛地一踹。
霍止被踹到下腹,疼得弯下腰,她自顾自滚下地又爬起来,不等他说话就夺门而出,上楼钻进房间。
霍止追上去,见她反锁了,他去一楼找到备用钥匙,拧开门。
小卫生间里水声哗哗,舒澄澄吐完了,在弯着腰漱口。
他抬起她的脑袋,她冷静了下来,顺从地张开嘴,原来只是上颚刮破了一小道口子,已经不流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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