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止还在画,于是她耳朵里是钢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,恰好是她最喜欢听着睡觉的白噪音。
舒澄澄揉揉肩膀,心想霍止还是老毛病,别人摸鱼玩游戏,他摸鱼只画树,形形色色的树,她不看都知道,他肯定是从松树画到杉树橡树香樟树,刻板得带点偏执。
冷气开得很低,膝盖小腿有点冷,有人给她盖上一张毯子,舒澄澄睁开眼,看见张眼熟的脸。
艾远看了眼她旁边的霍止,霍止戴着耳机,在写什么东西。他确认霍总监没在听,才低声问:“怎么是你啊?你是千秋的?”
舒澄澄也问:“你是东仕的?”
舒澄澄是在某次酒会上遇见的艾远,那天她穿的少喝的多,顺理成章地跟旁边的艾远上了床,并且断断续续上了不少次,也就是最近工作忙才没约,但搞笑的是他们谁都没问过对方是哪间公司的。
舒澄澄拿出张名片,艾远也拿出一张,交换完毕,舒澄澄继续睡觉。当着领导,艾远人模狗样的,只帮舒澄澄提了一路行李,连句话都没多说,直到一行人到了酒店,各自进房间,他才一拍舒澄澄屁股,“等我洗个澡。”
舒澄澄无所谓,反正霍止今天看样子心情欠佳,应该不会作妖,而她也不喜欢一个人睡。
她刷开门进房间,顿了顿,又连忙退出来,敲了叁下,补充说:“……打扰了。”
大概是高中时看了太多都市怪谈,舒澄澄在住酒店这事上有点迷信,进门开灯,把各个地方都擦干净,这才打算洗澡,走到浴室里打开灯,看到镜子里自己身后闪过个黑影。
舒澄澄瞬间汗毛倒竖,坚信是自己开门时仪式没做对,毫不犹豫地转身逃出去,一眼看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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