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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苦笑一下,“我也多谢你。我只有这二位的文牒,但他俩又是一起的,若没有你,我也得露馅。”
韦宝言听了这话,不解其意,回头往房间里一看,当即腿一软,若不是少年眼疾手快抓住她,她几乎要摔出门去。
房间内富丽堂皇,正中间桌上摆着酒菜花果,桌边和地上各有个死人,一男一女,七窍流血,死状可怖,但手紧紧牵着,十指交握,大约是传说中的私奔殉情,再配合上文牒中的身份,可知是一对姐弟私奔殉情。
韦宝言呆了许久,看了太多惨状,一时间竟然有些思念在王龄府里扮痨病鬼的日子。
突然想到方才少年那把亮得勾人的嗓子,她望上对方的脸,随即伸出手,试探性地一搓。
指尖搓下来一条白黄的灰,大概是风尘仆仆赶路弄了一脸灰尘,才显得那样气色枯败,但露出来的地方并没有像话本子里那样判若两人,他虽然没那么像个死人,却也是实打实的形容苍白。
憔悴成这样的人,她只在病床上和大牢里见过,于是她搓了搓这条灰,质疑道:“你是逃犯?”
少年像已经筋疲力竭,往死人身边一坐,苦恼地揉了把脸,踢开地上的行囊给她看,颓然道:“见过我这样的逃犯吗?我要去赶考啊!”
那行囊布料华贵,里头却空荡荡,只剩一副笔墨,原来是钱和文牒全被偷了个干净。
他接着抱怨,“文牒都没了,这还怎么去?这禹州真是破烂地方,一天都呆不下去了,扶阳那鬼地方也是,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这时候打,那狗世子跑了就跑了,却偏偏要跑来禹州,跑来禹州也就算了,还招来定远军追查,眼下辽人也要来掺和一脚……”
韦宝言一瘸一拐走进屋爬上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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