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山匪头子懒得思考这类问题,也不准别人思考,手起刀落,姑娘脑袋落在地上打了个圈,脖子里喷出的血溅了几尺高,扑簌簌洒在韦宝言鞋上。
久闻禹州山匪比官军还横,如今看来名不虚传,兵兄弟能屈能伸,不动声色交了钱,拉着韦宝言出了门,直奔船坞。
昨日下雨,今日水涨,来时的小溪成了条深河,于是叁人上了艘客船,韦宝言耷拉脑袋睡了一阵,又被叫骂声吵醒,看见船头的火把,她问:“又有山匪?”
船已被截停,山匪拿着火把一个个收钱,韦宝言打个呵欠,心想收钱怎么还看脸。
兵兄弟却无心玩笑,目光沉沉,聚精会神听着动静。韦宝言跟着听了半晌,也觉出不对,这些山匪似乎不只是求财,而是呼喝着叫人都露出头脸说话,说汉话虽然熟练,但不是禹州口音,其中一个更是口音十分陌生。
船头上也有个机灵鬼,把同样的猜测喊了出来:“嗨,听兄弟口音是西边的?我内子也是西边人,少收点?”
“西边”就是辽国,这些人分明是假扮山匪的辽国人,借机不知在找什么人。
兵兄弟听了这人蠢得不可救药的近乎,当即一推韦宝言,“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