脱臼的剧痛终于后知后觉地传了上来,同时脖子一凉,周阑提剑抵住了他的血管。
剑尖一顶,几乎要刺入皮肤。周阑居高临下,冷声问他:“傅睿云,你当她是谁?”
傅睿云被踩得抬不起头,只剩鱼脱水似的挣扎。
剑是真剑,却只是装饰,并没开刃,然而折断卷边的废铁周阑也用过,眼下只消他一拧一刺,傅睿云就会血溅当场。
他如此想,便如此做,手腕轻提,地上的傅睿云就是一阵痛极了的抽搐。剑尖又向前一寸,手腕突然一热,是韦宝言抓住了他。
他低头看去,她跪在他脚边,神志似乎被撕扯得支离破碎,费力控制着呼吸,向他摇摇头,哽了哽,才吐出一个字:“别。”
周阑定在当场,左拳握紧,骨节发出咯的一声。
韦宝言只清醒了一个字的功夫,药性随即铺天盖地地翻涌回来,对他这一脸要渗血的怒容毫无惧意,小狗似的,眼睛热热地望着他,径自仰起脸,用脸颊去触碰他的手心,神情近乎迷乱痛苦,掺杂着一丝不知自己怎么会这样的惶惑,但口中难以自抑地唤道:“……哥哥。”
这声“哥哥”叫得百转千回,声音变了调,嘶哑柔媚,透着蚀骨的痛苦。
韦宝言知道自己嘴唇在动,然而那叫声听在耳中,却完全不是自己的声音,身体没动,心里自顾自涌上惊慌,一滴眼泪蓦地划下地,啪地拍碎在周阑靴前。
周阑看了那眼泪,回握她的手,入手是一段滚烫,烧得比方才骇人十分,连指甲盖都透着一层失常的粉红色。
韦宝言闭了闭眼,难过得说不出话,腰沉了沉,跪也跪不住。他扔下剑,用那青绿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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