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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睿云便是那日被韦宝言替了打牌的少年。傅家世代清流,穷得只能吟诗作赋,到傅老先生这里,总算有了几分薄薄军功,儿子傅睿云更是自小敏捷,在禁军中与沉岳承都是拔头筹的人物,近日又有消息传言,圣上有意调傅睿云去周阑手下历练,这么一来,傅睿云俨然成了当红新贵。
傅老先生大喜过望,这次傅睿云生辰,老傅特地筵请了名流贵友,筵席设在玉京南郊的沧山昭泉。
韦宝言从梁钰之处看了帖子,想到老傅的贵友们多半会拖家带口,她又可以打桥牌,一阵大喜。
谁料临去的前一天,梁钰之在大营中不巧摔伤了背,被梁庆之扛回来养伤,趴在那里,摆摆手遗憾道:“你去吧,我动不了了。”
次日两人便依依惜别,韦宝言又是拿了件礼物,换了身春衫,出门骑马前往。
昭泉水软,每年帝后总要去几次品茶听音,因此道路修得宽阔,她纵着小马一路快跑,上沧山,过溪流,就抵达昭泉,傅睿云和老父亲在山门前迎接贵客。
韦宝言跳下马,傅睿云笑得十分温雅,“韦小姐,多日不见了,想不到你真会来。”
韦宝言送完寿礼,便往里走,远远看见前方曲水流觞,不少人依水而坐,又走了几步,看见前方树下一个背影,她的脚步停住了。
原来周阑也在。
周阑竟然会来赴宴,这倒稀奇,但转念一想,傅老先生是兵部尚书,圣上又要提拔傅睿云,这个面子周阑不得不给,是以,韦宝言今日要与周阑同宴。
沉小将军沉岳承也正坐在曲水旁,远远看见韦宝言,招呼道:“韦小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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