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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往南一直到西西里,而后折返往北,回到罗马的时候,不期而遇了一场沉浸式的卡拉瓦乔展览,冷峯说:“虽然不是雕塑展,但是要看最美的光影,还得看卡拉瓦乔。”
跟此前一样,在看展的过程中冷峯几乎不发一言,别冬用自己的感受去理解那些画作,他看到了许多底层的人物和生活,明明在粗鄙的场景里,那些人却都散发出一种近似圣洁的光,并不似一般描绘底层生活的作品。
看完展后他才跟冷峯讲出他的感受,冷峯说:“这就是卡拉瓦乔的特点,他的笔触很华丽,在他的心里应该对’阶层’这种东西看得很淡,无论生活以何种面貌呈现,他都同等待之,在他眼里,贵妇和农妇是一样的,所以他画出来的所谓’底层生活’也是带着美的。”
别冬若有所思,他想到自己的“作品”,也想到冷峯的作品,说到底,艺术创作都关于“人”本身,一个人心里是什么,他的艺术就是什么。
这些天他也在想,如果真的可以来欧洲念书,他要学什么?
也许所有人都理所应当地觉得他应该学雕塑,把他“野生艺术家”的名分往更高的层面做实,但别冬却隐隐地觉得有些犹豫。
他还没有想好,艺术是自私甚至自恋的,但艺术也是广阔的,可以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,也可以把自己碾碎,像米开朗基罗那样,把灵魂都交托出去。
别冬觉得自己做不了前者,可是后者,他还没有想好实现的途径。
一件件地做作品不是目的,艺术最终都是表达,而他想通过艺术表达什么,实现什么。
这些事情别冬自己暂时也想不清楚,便也没有说出来跟冷峯讨论过。
20天的假期很快到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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