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江沅的客栈完全不是一个风格,看着朴实但特别有生机,别冬接手后只做了很少量的改动,在三楼楼顶增加了一个天台,铺了防腐木种了植物摆了遮阳伞和躺椅,他发给冷峯的那些火烧云,都是在这里拍的。
这会两人坐在天台,梨津的夜来得晚,日落无限漫长,天空从粉红变成蓝紫色的时候,他们在风中接了一个长长的吻。
晚上在司放那儿吃饭,司放这会才问起冷峯柏林的事情,说:“你就这么跑回来,那个什么双年展你不要去了?”
这事儿别冬也问过冷峯,冷峯那时一脑门子全是找老婆,什么艺术全都扔到了脑后,只潦草地跟别冬说没事,不用管那边,这会正经起来跟两人说:“作品我认真做了,也交给驻地了,至于能不能通过他们的评审,能不能去双年展,不是我能把控的事儿。”
“你都做了啥?认真做了作品吗?别跟那考试提前交卷一样,结果卷子写的的全是错的。”司放说。
冷峯被逗乐了,都啥比喻啊,他说:“我认真做了啊,还是在爆发中做的,用尽了洪荒之力好么,四哥你不懂这个,反正那个作品是我到目前为止没尝试过的类型,我很满意。”
“别整这些虚的,你就说你做了个啥,雕塑雕塑,总得有个形体吧?”司放跟他掰扯。
冷峯沉默了会,想了想,他这个雕塑,要让他说是个什么形状,还真不好说,他没用过这么多综合材料,没这么随性也没这么肆意过,他看着别冬的眼睛,说:“我不知道它是什么形状,但它叫《长相思》,想念一个人到快要爆|炸是什么样子,它就是什么样子。”
别冬和司放都怔住,别冬心里“咚”地一声,他没见过那作品,但似乎这一刻他就理解了。
冷峯想得快爆|炸的时候,他也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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