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:“在想晚上住哪儿。”
冷峯想也不想:“当然住咱家啊,我上山前都去看过了,能住。”
别冬顿了顿,也行,他说:“一会我出去兜一圈,找人买点吃的。”
下山回到黑洞洞冷冰冰的屋子,别冬找出蜡烛点上,又赶紧把炕烧起来,屋子里温度上来一些之后,冷峯终于能从破皮毯子里解放出来了。
别冬正说他出去村里的小卖部买点吃的,就听到有人敲门,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:“有人吗?小冬子,是你回来了吗?”
别冬一个愣神,跟冷峯互相看一眼,然后几步跨到门边,从门缝里瞧了瞧,开门说:“阿布叔,真是您啊,您怎么来了?”
那须发花白的大叔胡子一抖,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别冬,眼睛里有笑意,很快变成了带着混浊的泪花,感叹地说:“你还记得你阿布叔啊,小崽子,还问我怎么来了,我就住这村子里,倒是你,什么时候回来的?这么多年,也没个信儿,昨儿我就听你阿哲哥说在村口碰见你了,但他也不确定是不是你,这么多年没见,他以为自己看晃眼了,今儿又听说有人来村子里打听你,我估摸着应该是你回来了,才过来看看。”
别冬赶紧把阿布叔迎进来,老人一看屋里还有一个人,笑着问别冬:“跟朋友一起回来的?”
“嗯。”别冬没法解释更多,只能含混地说:“阿布叔,他叫冷峯,是我哥,峯哥,这是咱雪湖村的村长阿布叔。”
“村长好,我叫冷峯。”冷峯起身,让村长坐到屋子里唯一热乎的炕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