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哪怕按你以前的水准,也不至于弄在那么个不入流的美术馆。”
冷峯在心里又自嘲了声,什么也不想说了,只点了点头径直走了。
冷山辉对人对己都异常严格,冷峯从小就知道这点,不仅对自己,印象中冷峯就不记得父亲什么时候对任何事情表达过“满意”,他曾按照父亲的艺术方法论学习,没有想过要超越自己的父亲,只希望能让他满意。
但没有,从小到大,一次都没有得到过。
他的父亲一边“公正公平”地评判他做的东西不行,一边却又把所有的资源都堆到他身上,美其名曰“你离了你老子什么都不是。”
很久以后,冷峯知道了pua这回事,完完全全能对照上他父亲的所作所为,内心大为震惊,但他仍然下意识地把事情往善意的方向去想,也许冷山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他是无意识的,天生就是个操纵人心的高手。
但看清这一点后,冷峯便不再愿意受他掌控,荣玉的那件事是个导火索,如果没有那篇轰动业界的美术评论文章,冷峯想,也许他父亲不会暂时收手,他也就没有办法彻底逃离这场密不透风的掌控。
这样看来,荣玉没有毁了他,反而救了他。
回酒店的路上冷峯想了想这些“前尘往事”,觉得命运兜兜转转何其有趣,你以为的绝路,到头来其实是生机。
回到酒店时已经快一点,冷峯找前台重新拿了房卡进屋,发现一盏微弱的床头灯仍然亮着,他刚进去别冬就醒了,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他,还有些欣喜:“峯哥,你回来了?”
别冬以为冷峯今晚肯定不会回来的,这么多年没回家,这趟被父母叫回去,怎么也要在家里住一晚,这是应该的,他也做好了准备晚上就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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